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騎上馬背,黑馬便又開始甩尾出氣,似是不喜被除了主人以外的人騎著,草也不吃了,原地焦灼的踏步起來。
沈木魚被顛的心慌,宛如變成了一片漂浮在大海無所依靠的浮萍,害怕自己忍不住夾緊雙腿讓馬跑起來,乾脆連腳蹬都鬆開了,雙手緊緊的抓住前鞍橋不撒手,回頭尋找靖王的身影。
「王——」
話音未落,身後陡然一重。
靖王身上的檀香味瞬間將他包裹,一雙手繞過沈木魚的身側,一手握住抓在前鞍橋上的雙手,一手牽住了韁繩。
沈木魚渾身一僵,脊背下意識挺直了,心卻跟著落回了肚子裡,扭著腰往前挪了挪位。
凌硯行低頭便能看到沈木魚翹的能掛油壺的嘴,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:「本王沒記錯的話,騎射是太學的基礎課。」
考試還能讓人作弊,騎射卻要本人親自上陣。
沈木魚哪能承認原身倒是會騎馬,不會騎馬射箭的是他這個清澈愚蠢沒見過世面的大學生,只能抿掉自己噘起的嘴,把鍋甩給瀋陽愈,「感謝我爹。」
凌硯行絲毫沒懷疑這話的真實性,嘴角抽了抽,摁住還想繼續往前給自己挪位置快挪出馬鞍騎到馬脖子上的人,微微低頭:「坐穩。」
男人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,呼出的熱氣全部灑在沈木魚的耳垂上,將好不容易降下溫的耳朵再次熏紅,冒著絲絲熱氣。
沈木魚只覺得耳根一癢,一股電流從耳垂傳過四肢,還沒來得及回答靖王的話,身子一陣失重後仰砸在靖王的胸口,周圍的景色開始極倒退。
!!
沈木魚錯愕的張大了眼眸,心跳都漏了半拍,最初的不適應過後,只剩下了奇,高興的在疾馳的馬上東張西望。
凌硯行身體前壓,夾緊馬腹加快了度。
沈木魚緊貼著靖王的上身隨之往前低了低,頓了頓,以為這是自己擠到對方了,當即小幅度的握著前鞍橋往前扭動。
凌硯行用胳膊將他圈了回來,嗓音啞了啞,「別動。」
沈木魚不動了。
過了一會兒,沈木魚又開始不安分的扭屁股企圖往前空些地方,只是被男人牢牢的圈著腰,挪了半天依舊在原地,甚至和身後的人越靠越近了。
沈木魚難受的挺起腰,腰背幾乎要繃成一張拉開弦的弓,小幅度的跟著黑馬的節奏顛著,卻發現靖王的綴玉腰帶還是硌著自己,只好往後揚了揚頭,後腦勺靠在靖王的肩膀上,側頭看他,軟聲央求:「王爺,你的腰帶有點硌人。」
靖王頓了頓:「不是腰帶。」
沈木魚茫然,回想了一下下馬車前靖王明明把腰帶上的玉佩令牌都摘了,除了他腰帶上鑲嵌凸出的玉石,似乎沒什麼能硌人的東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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